踩在大地上

ROSE(前章)



留白520心愿文


部分架空/有私设/ooc


把两人的年龄差调了一下,昊然比白白小一岁


分章讲/不长/今晚放前章


旧人相见!嘭!




前章·风来居住



“那您怎么来评价刘昊然呢?”


他怎么来评价刘昊然呢?


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,白敬亭想到了夏天的树,枝繁叶茂的,太阳只能钻着缝挤进来,虚虚地晃在脚底;然后他又想到了夏天傍晚的风,适合眯着眼睛听蝉鸣和小曲儿呼应。那人瘫在竹椅上,吸溜着西瓜冰,还折腾着逗隔壁大爷的小阿柴,那时的白敬亭只要听着身后人的动静,就觉得惬意又安心。


记者问这个问题不奇怪,网上的四大墙头很火,他们戏路重合、形象相似,难免会被拿来比较。只不过这问题实在太坑,两人又没有合作过,回答不好难免引起两边粉丝骂战。苏哥在旁边使眼色,工作人员们也都看向白敬亭。


白敬亭垂眼想着夏天,半晌,他回答:“他很温柔。”


记者都做好了可能是很官方的回答的准备,没想到却听到白敬亭用这样一个词形容刘昊然。其实也不怪大家惊讶,刘昊然自出道起,大众给贴的标签就是阳光、清醒、少年感。也不是说刘昊然就一定不能温柔,只是从来没有人想到要将这个词和他联系在一起。


影棚有一两秒的沉默,好在记者反应也快,记者问:“为什么会用这个词来形容(刘昊然)?”


白敬亭笑了一下,眼角的泪痣有点晃人,他好像是想到了什么,他说:“就是很温柔啊。”


温柔到白敬亭想起那个夏天,都还能回忆起那些相处时的触碰、不经意的眼神,那么飘渺柔软,就像还泡在一大团一大团的云中。



壹·风扇


“这破天也太热了,得等到啥时候啊!怎么还没到你啊!”魏大勋一手搭在白敬亭肩上,一手拼命摇着不知道从哪儿拿的一个宣传册,宣传册带起的风太小了,两个人都被热得发蔫。


“不知道”,白敬亭挪开了魏大勋的手,解开了最上面的衬衫扣子,被快要断气的电扇吹得有点烦躁。


市教育局不知道又和外地哪几所学校合作了,在这大热天开欢迎会,美其名曰给来访的外地兄弟院校接风洗尘,但谁不知道就是借这个机会向其他学校显摆一下本市学生的实力。


白敬亭这次也依然是作为铁壮丁之一,被拉来表演钢琴。只不过晚会效率实在太低,白敬亭已经等化妆等了快俩小时了,前面的队伍还是一动不动。


魏大勋还在叽叽喳喳吐槽个不停,白敬亭也没再理他,将头砸在魏大勋背上,表演装死。



“同学不好意思,麻烦让一下”,说话的人好像是跑着来的,这会儿正边大喘气边往里走,白敬亭轻轻侧身挪开了。


“谢谢”,男孩声音还挺好听,因为白敬亭对这些比较敏感,所以没忍住抬头看了一眼,但也只来得及看清侧脸,线条很流畅,跑起来像一阵风,白敬亭忍不住盯着背影看得久了点。


“认识?”魏大勋的声音将他拉回了思绪。


白敬亭摇了摇头,“不认识。”


不过,却是第二次和他见面了,白敬亭想。



贰·墙


白敬亭是走读生,高中下晚自习回家,走小路会经过一堵墙。白敬亭小时候傻,再加之性格使然,受了什么委屈都会对着墙说,说的多了,也就对墙有了一点感情。


白墙在胡同底,周围种着小柳树,因为远离人群,现在也还保护得挺好。爸妈有时候吵得厉害了,白敬亭就会跑出来在这儿蹲会儿,寻得片刻的安静。


他第一次见刘昊然,也是在这里。



那晚下自习他在学校练琴耽误了时间,早夏的晚上还是有点冷,白敬亭快步往家挪,刚迈进胡同口,就看到了半跨在高脚木椅上正在往墙上画画的刘昊然,白敬亭慢下了脚步。


昏黄的路灯下,几只小虫围着打转。刘昊然端着调色板,正在路灯能照到的地方慢慢上色。他很专注,白敬亭不由自主屏住了呼吸,夜风带起柳枝,轻轻拍在他的背上。


月夜下,暗黄的光和摇曳的影子包围了作画的少年,被遗忘在角落的墙也许明天就会拥有夺目的色彩和故事。


所以说,打第一眼起,白敬亭感觉到的就是属于夏夜的温柔。 



叁·琴


他曾在第二天刘昊然走后偷偷去看过那幅画,但等了很多年,他才知道那幅画的意义。


他在画什么呢?

 

现在他在柔和的灯光下弹起《风居住的街道》,想起作画的少年,还有那副被明烈的红淹没的墙画,他记得大红的玫瑰铺天盖地,连带着刺都在绽放。白敬亭想,那是他见过的最美的玫瑰。



晚会结束后的后台一团糟,乐器房里就剩了一个他,钥匙不知道在谁手里,白敬亭只好先留下来看门,让魏大勋跑出去找管理老师。


他脱了西装外套,只留一件白衬衫,坐在钢琴前有点百无聊赖。待了一会儿,还是没忍住想那幅红色的墙画,他随着记忆轻轻地摁下琴键,画的细节需要慢慢回想,所以琴音也是断断续续的,但并不难听,这种感觉白敬亭没法形容,算不上坏,却莫名地感到了低落,但也只是一点。


白敬亭没再弹下去,他想,他还是不太明白。不管是画,还是人。


然后他舒展了下身体,不经意望向门口——


作画的少年倚在门口,看着他,好像是在对他笑。白敬亭突然就有点不好意思,轻轻将目光挪开了,但奇怪,他虽不适应这种场合,现在他却不想离开。


他以为男孩是不小心误闯进来的,只等着他自己先行离开,没想到他却走向了他的方向,离得近了,白敬亭还能闻到一阵花香。


“你真美”,他这样对白敬亭说,“弹钢琴的时候像一尊神祗。”



恰有一阵风顺着敞开的窗户吹了进来,伴随着几句蝉鸣。


白敬亭想,真是奇怪,明明他用“美”和有点奇怪的话形容了自己,他却并不觉得讨厌,只是觉得有点痒痒的难受,像被表扬却不知所措的那种扭捏的又有点高兴的难受。


他只是觉得刘昊然离他有点近;


白敬亭感受到手心里粘腻的热汗,他想,他实在是离得有点近。


“我可以和你一起弹吗?”少年的嗓音明明是清朗的,像风,故意放低时,却意外地像棵树,醇厚又安静。


白敬亭稀里糊涂就点了头,等他坐下来时,白敬亭用余光去瞥他的侧脸,琴房有点偏黄的灯光衬得他的脸部线条柔和沉静,但眉峰却是潇洒的,像,像陷进了被大太阳晒过的云团,是敞亮的温柔。


他轻轻摁了一下琴键,然后又想起了什么,停了下来,转头向白敬亭笑了笑,露出了尖尖的虎牙:“啊忘了告诉你了,我叫刘昊然。”


白敬亭被他这样盯着,总有点不习惯,稍微偏了下眼神,才回答:“白敬亭。”



“相看两不厌?”


白敬亭点头,刘昊然笑了起来,这次虎牙大半都露了出来,眼睛也眯到了一起。


白敬亭想,他怎么能笑成这样。


刘昊然是他见过的笑起来最好看的男生了。



刘昊然估计好久没碰琴,弹琴的动作生涩,不过,不难听,甚至白敬亭仔细听了会儿后,发现他在接着弹刚才他中止一半的未成形的调子。白敬亭突然又想起了那幅画,男孩的侧脸和那晚作画时的侧脸重合,白敬亭感觉好像抓到了什么,他加入了刘昊然的创作。


曲调不慢,甚至有点着急,最初刘昊然给了他一点灵感后,剩下的基本都是白敬亭在主弹。在越来越快的心跳中,白敬亭听到大雨拍落在地的声音,想到被拦腰折断的玫瑰,想到好多好多双手,他们在掰玫瑰的刺,每掰一下,就会有大片大片的红染上去,像鲜艳的血慢慢涌入,然后他看到一双鞋重重地碾上了玫瑰,花瓣四散,和入泥泞。


白敬亭觉得有点喘不过气来,他想,他可能需要一双手。


突然,白敬亭听到了脱离出来的曲调,是刘昊然的。他听到雨声渐渐消弭,第一缕阳光伸了手出来,轻轻拂过被碾烂的玫瑰。


他的节奏慢了下来,直到停止。白敬亭想,这算是这首歌的前章吗?已经结束了吗?


明明堵塞的灵感流泻了出来,他却觉得无端的失落,他还没有看到玫瑰重新长出刺来。


他们两人好像被隔绝这静谧的空间,有那么一瞬间,白敬亭感觉世上只有他俩。他看到还搁在琴键上的两双手,听着耳畔和他如出一辙的呼吸,他生出一种冲动,他想握住那双骨节分明的手,想直视他的眼睛,想感受他的温度。


然而白敬亭什么都没做,他明天还要上课,书包里还装着没写的作业,他还在等着魏大勋拿钥匙回来。


“以后别弹这个了吧”,刘昊然突然开口。


“嗯”,白敬亭回答他。



等到魏大勋找来负责人,刘昊然早走了。


他看着和老师闲扯的魏大勋,手指触摸琴凳一侧可能早已不存在的余温,他想,也许今晚就是一场梦,他只是在等待魏大勋的过程中睡着了而已。



肆·水


第三次见刘昊然,是在球场。


班长周末和外校组织了场篮球赛,白敬亭作为校队队长,自然也参加了。再一次看见刘昊然,白敬亭想,好像也不能当作梦了。


白敬亭看着他一步步走进,像踩着他呼吸的频率。他们互相打招呼,就像第一次相遇的陌生人一样,白敬亭有一种莫名的失重感,成年后的他将它解释为失落。


刘昊然打了一场就下去了,白敬亭被拉着继续打了好几场,他每次运球从刘昊然那边经过,都能看到他低着头拿笔写着什么。


他们打了一下午,白敬亭下场休息,太阳有点大 ,他被晒得有点晕,闭着眼猛灌水。再睁眼时,整个人被笼在了阴影中,刘昊然又在对他笑,然后顺势在他旁边坐了下来,接过了他手里的水喝了一口,白敬亭想,那可是我的水,他的心跳还没来得及平复。


“你球打得很好”,刘昊然说。


“谢谢”,白敬亭突然有点想吐槽,怎么他俩每次一见面都是在夸奖和感谢。


白敬亭没忍住问他:“怎么只打了一场?”


刘昊然笑了一下,腿直接跨到了下一级台阶,正慢慢晃荡着。


接着他递过来一张纸:“在干这个啊。”


白敬亭拿过来一看,脸立马红了——


纸上画的都是他,Q版的打篮球的小人,还有一张速写,抓捕的他跳起来扣篮的瞬间。


白敬亭想说谢谢,但看着满页的他,有点说不出来,整个人烧的慌。


有人在下面喊刘昊然,他顺势站了起来,左手还捏着白敬亭的水,右手轻拍了下白敬亭的头:“白白,下次我来找你玩吧。”


等到刘昊然都走远了,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,就连魏大勋也只是叫他小白,这还是,第一次有人叫他白白。


但那个人是刘昊然,好像也没什么解释不了的了。



伍·日落


白敬亭没想到刘昊然会真的来找他,被妈妈喊着说同学来了的时候,他以为是魏大勋,穿着拖鞋背心就跑了出去,然后就看见了拿着相机拍他的刘昊然。


白敬亭一下子又跳回去关上了门,然后三两下扒掉他老爸的大背心,边换还边听到刘昊然在外面猖狂的笑。


哎,夏天有点烦。



那天他们玩到了很晚,骑着自行车一路走,刘昊然穿衬衫总不爱扣最上面的扣子,然后白敬亭就看着风灌进他的衬衣,吹得鼓起了一个包,白敬亭很想戳,手感怎么样呢?应该也是软的吧,他想得出神,然后刘昊然就转过头看他,向他笑着挥手,白敬亭觉得自己和他在一起,真的笑太多次了。


最后一站,他们坐在河边等日落。因为走得太远,河边只有他俩。傍晚的风徐徐吹过,他和刘昊然的头发都吹的有点乱,刘昊然还在执着地拍他,白敬亭也没介意,他看着好像伸手就能够到的天边,贴近河面的是橘红的,热烈夺目,往上挪,就可以看到橘红晕染成玫红再稀释成淡紫的过程,然后是大团大团、分散的特别开的云,白敬亭伸出手轻轻抓了抓,好像有了柔软的实感。


太阳光反射河面上,就像撒了一层琉璃,但却不灼眼,白敬亭感受着风从耳畔吹过,好像在温柔地拥抱他。他知道,刘昊然也在看他。


刘昊然突然告诉他:“你知道吗,白敬亭,你天生就适合镜头。”


白敬亭转头看向他,眼角因为长时间吹风有点泛红。


然后刘昊然又说:“其实比起画画,我也更喜欢拍东西。我已经习惯画画了,也正是因为习惯,所以觉得无趣,但每次我握住相机的时候,我都能感觉到由内而外的刺激,那是一种永远也不会满足的感觉。”


白敬亭的前十几年由琴和篮球组成,16岁的刘昊然凭空挤进了这一个月,然后他未来会做什么呢?他不知道,但妈妈说,不管如何选择,人总不会逃开柴米油盐。



太阳落下去的时候,刘昊然告诉他,半月后,他就要去国外读书了。


刘昊然总会走的,就像这个夏天迟早会结束。


“我吹口琴给你听吧”,刘昊然说。他从口袋里拿出布鲁斯口琴,他吹的是《风居住的街道》。


他想,是啊,风那么自由,总是要去更远的地方的,而他不是风,他是注定呆在老地方的街道。



到家的时候,刘昊然叫住他,依旧笑得露出了虎牙,他将手心展开,不知道他什么时候,又画了一个白敬亭,是Q版的他正在啃西瓜冰的样子。


刘昊然总是会用画笔记录下他的每个瞬间。


多年后白敬亭回忆起这个细节,还是会觉得那是独属少年的温柔。



陆·酒吧


刘昊然最近几天都没来找他,白敬亭想起那天看日落,刘昊然在回来的路上问他以后有什么打算,他回答不上来,但还能怎么样呢?不过是继续待在北京。爸爸因为开车腰有问题,夫妻俩近年来也吵得凶,他放不下,也离不开。


但刘昊然还是来找他了,在一个爸妈又一次吵翻的下午。


还没等他开口说话,刘昊然就往他嘴里搁了支棒冰,白敬亭只得含含糊糊地问他:“咋了?要去哪儿啊?”


刘昊然拉住了他腕子,比了个嘘,然后白敬亭就跟他稀里糊涂地来到了一家酒吧。


“蛤?未满18不让进吧,再说你成年了吗昊然,你不才16么,这我也够不上趟啊”,白敬亭双手环在胸前审视着眼前的酒吧。


对面的刘昊然睁着小狗眼睛正眼巴巴地看着他:“可以进的”,他冲白敬亭眨眨眼,“我问过别人了,这家就象征性查查,而且是清吧,不会出问题的。”


“不是,你怎么突然想着来这儿的。”


“你不想进去看看吗白白~”


得,白敬亭根本抵抗不了刘昊然撒娇,更何况他自己也好奇。



酒吧这会儿气氛刚起来,他俩个子也高,不至于被当未成年,顶多就是来逛吧的小年轻,他俩一进门就奔了吧台。刘昊然用手肘捣了捣白敬亭,凑近悄声说:“听说那啥必点!”


“那啥啊?”白敬亭听见他这偷鸡摸狗的做作语气就想笑。


刘昊然:“就那啥!长岛冰茶!”


吧台的小哥没忍住看他两,然后白敬亭就看刘昊然故作冷静很是装逼地点了酒。


白敬亭平日里喝啤的比较多,白的也试过,不过酒量不咋地,偏偏刘昊然也是个爱上脸的,喝了没几口整个人就开始兴奋。当然多年后白敬亭才知道那是刘昊然第一次喝酒,两个一杯倒实在不遑多让。



喝多了的刘昊然很不规矩,他俩本就在角落,刘昊然更是一个劲儿挤他,往他身上靠。白敬亭自己也有点晕乎,推了半天也推不动,就任由他瘫在身上了。台上正好在唱《喜欢你》,白敬亭听了一会儿才发现,刘昊然也在跟着唱,只不过这位小刘五音不全,白敬亭听着他跑调跑到天外,忍不住发笑。


“喜欢你/那微笑的眼睛/连日落也看作唇印”


刘昊然的头发摸起来很硬,也很舒服,还有他的耳朵,每次竖起来的时候,白敬亭都会想到隔壁二大爷家的小阿柴,好像你给他一点甜,他就能义无反顾跟你走。


“我喜欢这样跟着你”


刘昊然慢慢从他怀里爬起,慢慢转过身来。


“随便你带我到哪里”


他凑得很近,


“你的脸”,他的手抚上了白敬亭的脸,轻轻碰了碰他的睫毛,白敬亭屏住了呼吸。


“慢慢贴近”


刘昊然越凑越近,白敬亭看着他,他们沉醉在彼此的眼眸中。


“明天也慢慢地慢慢清晰”


刘昊然用唇瓣贴近了他,白敬亭听见他带着酒香的呼吸,感受着他试探的轻吻。


“我喜欢你爱我的心”,白敬亭慢慢抓紧刘昊然的手。


十指相扣。


“轻触我每根手指感应”


他们接吻。


他们在黑暗中接吻。


白敬亭有点分不清身处何处,只觉得浑身战栗,唯一温暖的地方就集中在眼前饱满的唇上。


像云,像微风,像归处,白敬亭只能忍不住凑近,再凑近。


他想,幻影也好,放纵也好,就允许他沉溺这一刻吧。


这一刻,他们只是溶于人世的两颗尘埃,没人需要他们去在乎,也没人在乎他们,他们只有彼此。



后来,白敬亭有一段时间经常想起那个吻,但当时他告诉自己,那只是酒后乱性而已。


爸妈还是天天吵,有时候白敬亭就想,既然彼此这么厌恶,那不如离了算了,但他说不出口。


有一天妈妈和爸爸吵完,边剥蒜边对他说:“你以后结婚可千万擦亮眼,找对女人。”


白敬亭下意识就回答:“我不会结婚的。”


说出那句话时,他的脑子里闪过刘昊然,他对他笑,他给他画画,他吻他。


但妈妈及时的嘟囔解救了他:“你胡说什么!不结婚怎么行。”


当初爸妈也是因为相爱才走在一起的,白敬亭很清楚,爱情也许可以赴汤蹈火,但生活是琐碎重复的,白敬亭用它来不断提醒自己。更何况,那条路,不好走,他那么一个好少年,没必要这么轻率地就将两人绑在一起,风就该是自由的。


至于以后,17岁的白敬亭安慰自己,总会忘掉的。



柒·玫瑰


刘昊然离开的晚上,曾给他打过一个电话。


平日里欢脱的少年有点沉默,白敬亭也陪着他沉默。


半晌,他开口,声音有点哑,他说:“白敬亭,我要走了。”


那个时候的白敬亭也许不知道,只要白敬亭说一句保持联系,刘昊然就可以坚持下去。


但白敬亭没有,他只是捏紧了拳头,说:“一路顺风。”



刘昊然的出现好像是一场梦,激起了白敬亭的一腔冲动,但冲动毕竟是冲动,终会抹平涟漪,重归平静。


只是白敬亭在他走后的有一天路过那堵墙,才发现,墙被重新刷过了,没有大片的红玫瑰,取而代之的,是占满了一整面墙的神像,神看起来很开心,右眼角有一颗泪痣。穿着白衫的神弯腰微笑,微笑的对象,是一株灿烂绽放的玫瑰。


白敬亭突然就崩溃了,他想起那个夜晚,刘昊然第一次对他说话。


他说:你真美,就像一尊神祗。







作者小声逼逼:哎,我好矫情啊~

好想写完结感言(不是)

相信我!这只是前章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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